秋雨稍稍减弱却连绵了两日，直至周末这天，天色还在暗淡。
本着坚持习惯的原则，牧与安早早爬起，饭卡里的余额多出一些，她算了算数字去找充值窗口的阿姨，将多余的金额换成了现金。
虽然他说不要，可还是找个时间还给他吧，她想。
因着牧与安来得早，图书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二楼的阅览室更是空空如也。
她翻着书架上的杂志，很快挑了一本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认真看了一遍，她忽然在夹页中间发现了一个书签，很传统的纸质材质，正面手写的字体流畅优美，一看就很端正。
她翻看背面，白底黑字，只有两个字——乔烨。
牧与安微微一愣，这书签是他的？
思及之前在图书室见过他，牧与安更加认同了这个猜测，越看越觉得书签上的字是他写的，虽然她没见过。
盯着久了，牧与安揉了揉眼睛，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有点突兀。
她抬头看去，那人的发顶显入她的眼里，竟然是乔煜。
牧与安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钱，正思考着如何开口，对方扯开椅子在她前方坐下，面对着六棱格窗。
她眨眨眼，看清少年手中书籍的封面，《余光中散文集》。
“……你也看这个？”牧与安握着笔轻轻问道，即使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显得唐突。
“嗯。”好像他并不怎么在意这突然的搭话。
牧与安用笔帽顶了下自己的下巴，大着胆子继续问道：“你也喜欢余光中？”
“嗯。”
“我也挺喜欢他的。”
乔煜放下书看她一眼，顿了会儿，他起身，就在牧与安以为打扰到他看书的时候，对方来到她的身边坐下。
他说：“是挺不错。”接着便把书籍摊在桌上，显露出来的是其中一篇，《西欧的夏天》。
他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托腮，似是专注地认真。
牧与安纠结许久，她抬头，碰见少年不知从哪里收回落到书上的眸光，她掏出零钱放在桌上，稀里哗啦响了一下。
乔煜看过来，她便把零钱推过去，抿抿唇说：“你的钱还是还给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