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要。”
“可是那……”牧与安看着他逐渐变冷的眼神，咽了口水，改变将要说出口的话，“那好吧，就先放我这儿。”
看着他重新转头看书，牧与安忽然想起上次那瓶矿泉水她还没有还回去，这样一来，欠对方的事情就有两件了。
杂志里的纸质书签静静躺在上面，牧与安捏起来放到他的书边，轻轻开口：“这个……在《意林》里发现的。”
白底黑字，乔煜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乔烨的字，但他还是问道：“干什么？”
指尖粉嫩，牧与安把它翻过来，“这上面有乔烨的名字，你能把它交给他吗？”
他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说：“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
“我……我和他不熟。”
和他就熟了？
乔煜微微侧眸看她，女生的视线慌忙撇开，她的手也不自在地蜷起。
“嗯，我知道了。”
“谢谢你。”牧与安诚恳地说。
“不用谢。”
少年眼角的睫毛有些长，片刻后，那黑白分明的眼眸转了过来，似是冷清，他微微皱眉：“为什么看我？”
牧与安拿起杂志挡脸，声音掩在后面不甚清楚：“没、没有啊。”
少年又要开口，她慌忙道：“你哥他平时什么时候有空啊？”
她的整张脸都被翻开的杂志挡住，只露出右边的耳朵和那垂下来的一缕碎发，她今日并未扎成马尾，如瀑般的长发垂在身后，鬼使神差地，他上手拽了一下。
少女立马惊吓地转头，发丝从指缝间溜走，滑滑的。
他以手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淡声道：“有脏东西。”至于有什么脏东西，他也不知道，但刚才的手感的确不错。
有点想要再摸一下的冲动。
牧与安侧身正对着他，因为惊讶将一双眼睛从杂志后探出来，疑惑又警惕地看着他。
“看，”少年伸手递过来，指腹上黏着小小一片三角形的碎纸，“是这个。”
下意识地顺了下背后的长发，也没再见到什么纸屑，她抿抿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