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电上神，太子殿下，”她掰着手指，才想到似的，“那丹凤上神呢？定也是你们从前便认得的罢？”
成琅点头。
“果然，我早该想到的！丹凤上神待你那般……外头都还传他是你大靠山呢，原你们是早识得的关系！”莲惊呼一声，又道，“那你们从前一定很好！琅，你真令人羡慕。”
“羡慕？”成琅摇头失笑，“先前你这般，我倒能想到些缘由，怎么如今，知道我过去与殿下不甚愉快了，也还羡慕呢？”
“当然羡慕，”莲也摇头，“并非你想的那般的……”她咬了下唇，声音低了低，“我当然不是想与殿下有隙，只是……我不管是怎样，也注定与殿下没有交集的……你不仅与殿下从前认得，还连同丹凤和司电上神也都认得，这般缘法，是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她面上有些失落，说到后面便又成了羡慕，大约见成琅神情越发柔和，末了道，“你莫这般眼神，其实我也早想过了的——有些东西是一出世便注定了，我也不会为无结果的事执拗，你看，”她忽而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垮了脸，“旁的不说，便是我近来运道，的确是……称得上时运不济……”
“嗯？怎么了吗？”成琅蹙眉，“谁欺负你了吗？”
“不是，”莲摇摇头，瘪着嘴一脸难过，“你知道我调到未名殿的事了么……”
成琅点头，面带疑惑。
莲看着快哭出来了，“我是才走的啊……先前我在白石亭那么久，都不得见殿下半片衣角——都说殿下不喜白石亭，说是从未去到过，可，我才想法走了，便听说殿下去那亭了！你这运道……当真是……”
她又悔又恼。
成琅一顿。
白石亭……
见莲这般，显然不知那时她亦在场，且还就是在那亭，被他罚了思过，又才成了如今这般……
莲没察觉，她自顾咕哝着，“……罢了罢了，可见我是命中无这缘法的……”
却是渐渐又平静了下来。
成琅拍了拍她的手背。
莲抬眸，问：“琅，你说殿下往后还会去么？”
“嗯？”
“白石亭啊，”她瞪大眼，“传言不是说殿下不喜那亭么，可殿下分明去了——可见传言不尽可信。那你说殿下还会再去吗？”
成琅笑笑，“怎，再去的话你要调回那亭子么。”
“哎呀，不是这意思啦，”莲不觉带了些嗔意，撒娇道，“我现在只想将你照料好，我就是不明白，要是那传言是假的，可为什么殿下又从前从来不去白石亭呢？”
成琅嘴角的笑意僵了片刻，好在只是片刻，她并未叫莲看出异样，心中云起风涌波涛浪滚的情绪，也不过转瞬便压了去，她摇摇头，看着这个一心等她回答的女孩子，目带歉意，“我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