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自身立不起来,不堪大用,几个庶子里面,他是真的在矮个子里拔高个,思量再三,方上了道为庶子请封世子的折子。

    话说回来,老绥安侯的嫡子年少时摔下马断了条腿,这事老绥安侯有查到现绥安侯的姨娘身上,但证据不够确凿,加之现绥安侯的姨娘的确入了老绥安侯的心,于是,侯府嫡子摔下马断条腿一事,就被老绥安侯稀里糊给翻篇了。

    “儿子没有。”

    绥安侯老实摇头,他若有法子,就不会匆忙赶回府,来找老父拿主意。

    “既然没有,就照为父说的去做。”

    老绥安侯发话。

    “……行,我听父亲的。”

    绥安侯迟疑半晌,回应老绥安侯一句,接着他吞吞吐吐问:“昌国公那咱们要不要备份重礼过去?还有明儿他们兄妹,这……这我姐做出那样的事,儿子担心明儿他们兄妹在国公府的日子只怕要不好过。”

    “昌国公那你明日就去一趟,至于明儿兄妹……过阵子再说。”

    老绥安侯如是说着,忽然,书房门外传来绥安侯的姨娘罗氏的声音:“兰儿的事老爷是不打算管了吗?”

    绥安侯夫妻和膝下嫡子嫡女匆忙回府,得知这么个消息,罗氏直觉昌国公府今日的喜宴上有事发生,不由着身边的老妈子唤儿媳侯夫人到院里问话,

    一听说自个闺女当着宾客们的面,在喜堂上刺杀昌国公世子,不慎刺中昌国公,当时下,罗氏脸色煞白,整个人惊得像是失去魂魄一般。

    这不,打发走侯夫人,就径直来到老绥安侯的院里,她怕,怕老绥安侯放弃闺女,因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老绥安侯,家族利益至上,闺女做出那等蠢事,定难得到侯府庇护。

    但闺女是她生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做姨娘的,不能不管闺女的死活。

    “你记忆知道她做的蠢事,要老夫如何去管?”

    老绥安侯的目光锁向罗氏,锁向这个拿捏他半生的妇人:“在那么多宾客面前行刺继子,这继子不仅是太上皇封的世子,

    还是朝廷命官,虽说她最终伤到的是昌国公,但昌国公也是有爵位在身的,你觉得皇上知道这事后,会如何做?另外,就她做的那蠢事,

    不用老夫多少,你应该也能想到,会给她自个的儿女,给整个侯府带来怎样的影响。现在你告诉老夫,要老夫如何去管那孽障的死活?”

    见老父脸色阴沉,一副明显要动怒的样儿,绥安侯忙对罗氏说:“姨娘,不是父亲不想管我姐,是真得没法去管。旁的不说,就我姐犯下的事,

    将会直接影响到咱府里尚未婚配的女子和儿郎的婚事。您是最疼辰儿、昊儿、怡儿他们兄妹的,难道要看着他们被退婚?”

    何君辰、何君昊、何君怡三人一母同胞,是侯夫人为绥安侯生下的嫡出儿女,极得罗氏这个祖母喜欢。说起来,罗氏算计数十年,

    虽说有把侯府的爵位给儿子算计到,但至今都还只是老绥安侯后院里的一个姨娘。老绥安侯在发妻过世后,一直没有续娶,

    一直让罗氏以姨娘身份打理侯府内务,却就是没把罗氏抬为正室夫人。虽然有律法限制,妾不能扶正,但总有那么些不顾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