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蒋帆就是缺德事儿做多了,终于撞见鬼了,现在心虚地不得了。

    简禅倒不是因为缺德,他就是纯粹的坏。

    然而此时也不免觉得尴尬。

    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大概就是被发现出轨后净身出户的丈夫和小三遇见了前妻。

    “前妻”很高冷,即使迟到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半句解释,只淡淡地冲陈导打了个招呼。

    陈导圆润的脸上看不出半分不满,依旧笑呵呵道:“小宴来了啊。”

    方泽玉大咧咧往许宴祯身边一站,傻不愣登地笑着说:“许哥你这也太慢了吧,比我家大毛还慢!”

    大毛是方泽玉家养的一只一百多岁的富贵龟。

    许宴祯随口应付了一下,依然一脸的冷漠,目不斜视地从众人身边经过,走向化妆间。

    简禅站的位置刚好在他的必经路上,于是稍稍后退一步,侧开了身子,略微温顺恭谨地地低着头,做足了身为后辈的样子。

    然而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简禅似有所感,抬眸上视,对上了一双冰冷森然、满含厌憎鄙视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轻蔑地像在看路边站街的风俗女人。

    简禅愣了下。

    许宴祯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了一眼,就立刻移开了目光。

    许宴祯离开了。

    简禅保持着温柔谦恭的笑容,低声对蒋帆说道:“蒋哥,跟我过来一下。”

    蒋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出于经纪人的责任感,还是哆哆嗦嗦地跟了上去。

    来到一处无人经过的地方,简禅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等蒋帆过来站稳,猛地踹在了他腿上!

    “操!!”蒋帆一个趔趄,像是终于清醒了过来,大骂道,“你他妈踹我干什么!”

    简禅冷冷望着他:“你说呢。”

    蒋帆:“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莫名其妙!”

    简禅眼尾下斜,神色冰冷:“你跟许宴祯结的梁子,最后包袱落在了我身上。你当我那么好说话,随随便便就背锅?”

    一说到这儿,蒋帆的气势就弱了下去:“怎、怎么又谈到许宴祯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