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铺，吴小波已经在那里了。
一看到甄菁菁感觉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头低了下去，眼神也不敢正视她。
“菁菁姐，对不起。”
“你戏份还真多啊，我都上你的当了，还欠了一个人情。知不知道昨晚我有多生气，要是你在场的话，我肯定要手撕了你。说吧，为什么这样做？”
睡了一觉，又经历了诡异的事情，甄菁菁没有太多心思放在责怪他上面。
“还记得我那两个小兄弟吗?我只是想帮他们而已，都怪我不懂事，把他们带坏了。以前偷坑拐骗，留下不少案底，加上他们也没怎么读书，也没有什么技能，所以连工作都不好找。……”
“——说重点。”
吴小波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让人同情的话，不过甄菁菁没有耐心听下去。
“他们家里出了事情，需要一比治疗费。凑不出来，于是我想到了契约书。”
“难道你也想用寿命换一大笔钱？”
甄菁菁现在才觉得，原来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怪不得管家不让契约书离开典当铺，还从来不和人类做交易，一旦人类知道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存在，那么肯定天下大乱吧。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这样了。再说了，像我这样没钱没本事的人，活在世上也是受罪，不如用生命去兑换一大笔钱，然后过好剩下的日子，这样也足够了。你是不会明白没钱的感受的，那种滋味，那种——”
啪！
吴小波话没有说完，甄菁菁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她被气得整个人呼吸就急速起来。
“生命才是世界最宝贵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弃。”
对于任何一切利用寿命去兑换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种行为甄菁菁极度反感。
“好，打得好！”吴小波的眼眶里面有泪水打转，“你要是不扇这一下，我那三个字还真说不出来。”
他抬头看着甄菁菁，“对不起！”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对于吴小波这种情况来说，的确是无奈之举了。
现在别说寿命，估计要什么东西典当他都愿意。
或许甄菁菁没有经历过绝望的感觉是什么，不过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