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蘅并没有直接闯进去找沉昱一些麻烦。

    他冷静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大张旗鼓地叫了许多人,手指屈了一个弯,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淡定平静地吩咐了许多事情。

    听得众人面面相觑,心下腹诽着王爷怕是又要作些什么幺蛾子。

    付景蘅指着那个空空的,上面还沾染着沉昱的血迹的笼子,玄铁依旧冰冷森严,凛凛寒光叫人看了望而生畏。

    他对着他们说,让他们把这个笼子搬到槐花里,并且说着把沉昱的现下睡得床给拆了,特意加了一句就让沉昱继续睡笼子里。

    他又笑了一下,笑容十分的意味不明,“再寻些药来,就要钓人情愫,叫人欲生欲死那种。”

    众人一听,皆是一个想法:完了,完了,沉昱这下决计是要被玩死了。

    但是谁叫付景蘅是主子呢,他吩咐的事,哪里有人敢不遵守呢。得了吩咐,自然就是得办的妥帖。

    方行了礼,要出门,付景蘅又把他们叫住,说道:“再拿些绳子过来,越粗越好,要能把人捆起来那种。”

    付景蘅心中有了定夺盘算,他又翻箱倒柜地翻出了许多书籍,翻了几页,确认了是自己想要的,清一色的令人血脉喷张的都是春x宫x图。

    他是知道棠玉房这些日子以来的动向的,他会送书送画,难道他付景蘅就不会送书送画么。

    这些春x宫x画被他仔仔细细地规整好,包裹好,他没有立刻叫人拿去给沉昱,他知道这些沉昱绝对是看了一眼便要丢掉的,他留着可是很有大用。

    他吩咐下去的事很快也办好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给呈了上来,里面存着一些发着蓝光的粉末,付景蘅打开,还没有凑近去闻,便是忽然觉得头昏脑胀,血流直冲□□而去。

    他当下合上了盒子,眼神亮出诡异的光芒,对着眼前之人道:“做得甚好,当赏。”

    “便将这种好东西放在他的吃食里,给他好好的加个餐吧。”

    付景蘅啧了一声,又看着眼前这个表现地有些唯唯诺诺的人说道,“做事要是留了手脚,你可要好好考虑下你的家人。”

    那人再怎么唯唯诺诺,心知肚明他是在指什么,入王府能在王爷手下办事之人,心思哪有不活泛的呢:下药这事,不能让当事人沉昱察觉,更也不能让棠玉房知道。

    听着这明晃晃地威胁,那人噗通一下给付景蘅跪下,“小的明白。”

    铁笼子就摆在他的面前,一个死物却好似在张牙舞爪着叫嚣着请君入瓮。

    沉昱知道自己是又惹到了付景蘅,合该受着他的磋磨。

    不过他今日也被付景蘅结结实实地扫了好大一个兴,再加上他病体尚未痊愈,食欲并不佳,精致菜肴端上来,他左右不过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子。

    但这几口,参和的粉末也足以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反应,沉昱的瞳孔难以置信般收缩了一下。

    外边又起了一阵风,黑色的云垂了下来,像是一层宽厚的被子覆盖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