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相间的锦鲤在华国意味着好运,几乎没有人会去讨厌象征着“吉”的生物,即便这个“吉”,也许只是华国人的一厢情愿。数不清是多少条的锦鲤,在前院的绿但清澈的池塘中无忧无虑地玩耍。陆桑桑的手里拿着饲料喂养它们。正因为这些锦鲤不是智慧生物,才没有烦恼。陆桑桑的忧愁,在得知父母说好晚上会到家,结果他们又要加班,更加心烦意乱。

    周四这一天过得混混乱乱的,大厅里的矮柜全都是书籍,陆桑桑站在液晶电视机前,看着电视机的后面是整整一面墙的墙绘——这是一副海洋画,一个小女孩和各种海洋生物嬉闹的墙绘。梦幻的蓝色,渲染了天真与平静,人与自然的和谐。陆桑桑长这么大,都没有去过海洋公园,更别说动物园。但不妨碍她对于这幅画的喜爱。

    书房里写作业,大大的像是公立的图书馆。人在里面是极端的感觉渺小,知识的海洋里,不论人到了任何的时代,过去,现在,未来,人都是也应该是谦卑的渺小。

    管家叔叔今天做了“麻将汤圆”,外形是“一筒”“二筒”“三筒”等的麻将,实际是芝麻馅的汤圆,我不喜欢肉馅,那是异端,因为我喜欢甜食。

    我们都害怕被当成异类。随着时代的变迁,尽管,我们漫游宇宙,仍旧害怕被当成异类。我们的思想总是喜爱与人不同的特别,又害怕与人不同的特别。也许我的一生也摆脱不了,既不能成为同类,又不能成为异类。

    很多人觉得叛逆这是不好的,但我觉得这是人生而为人的第一次觉醒。叛逆是一种反抗。如果世界上只有顺从,那么龙生龙,虫生虫。虫难道就不可以战胜龙?龙有龙独有的快乐,虫有虫独有的快乐,难道他们是天生彼此羡慕,各有甚者想要成为对方?圆的是圆滑的就一定是好的吗,方的是尖锐的就一定是不好的吗?圆和方就一定要是对立,而不可以组成成为新的存在吗?差学生就一定是不好的吗?为什么?因为有好学生的对照。我不是认为教育无用论,分数无用论,我只是不喜欢非黑即白的隐形对立氛围。差学生在分数之外,也许有他或她的不同于他人的优点。当我对照穷学生时,因为家庭的优越,习惯性处于上位者的角度下意识怜悯他们,不自觉把金钱作为衡量人的标准,划分人群的标准。我觉得他们可悲的时候,难道我不可悲吗?是谁告诉我们好坏,是社会的规则,是小到家庭,中到教室,大到社会方方面面奖励与惩罚反馈给我们的尤其是文化与娱乐更加的潜移默化所获得的意识观念。刻板印象是错,难道理应印象就是对的?很多时候,我们本身就是被规训的“合格人”。也许你觉得我作为13岁的小女孩说的话,你会说“小孩子会说的话果然很小孩子”,但我觉得重点不在于结论,不在于有多少成分的对错,而是在于思考。我进行了思考,我进行了质疑,所以我觉得我是活着的状态。而这些就是我认为叛逆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自主进行的思考与反抗,作为一个人格真正意义上开始雕刻与诞生。为何是雕刻在前,诞生在后,因为目前我认为人至少需要经过三次蜕变成为“人”。不必紧张什么,事物皆有两面性,青春期,叛逆期并不一定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反而认为这是一种认知世界,认知自我,重新定义我是谁的机会。这也是我认为有的大人脑袋空空,还不如我这个小人想的多。这是我看着生物老师小心翼翼使用措辞来表达生物的青春期时脑内自言自语的没有大人会当真的无聊话。当然我的话不针对生物老师,只是无聊想的无聊话,要认真说起来,我的知识比她浅薄的多,所以她才是老师,我才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