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几处学院都只是为了要教学生认字算数的,所以对于夫子的要求并不高。

    祁县里有不少考了多年都没有考上秀才的读书人,其中还有不少童生,以他们的水平来教这些学生认字算数还是绰绰有余的。

    比起那些已经考上了秀才有了功名在身的读书人,这些一直没有考上的人日子自然是更加艰难了点。

    读书多年,除了读书可以说是什么都不会,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也干不来那些力气活。

    不过若是他们愿意舍下脸面,自然也有不少能做的活,就比如说是掌柜和账房,他们好歹都是读书人,也是认字的,这些工作都是能干的。

    但是有不少读书人认为去当账房还有掌柜的,还要给那些老板主家低声下气的,也未免太丢读书人的脸了,因而大多数都是不肯的。

    除去这些,又考不上秀才,拿个功名,便只有去当夫子开私塾给小孩子启蒙这一条路子走了。这个又清闲又有脸面,孩子父母奉上的束脩还有逢年过节的礼品也有不少,如此一来,也足够过活了。

    只是能拿的起银子供孩子去读书的人,也自然看重夫子的教学水平。大对数都想将孩子送进像张夫子那样秀才的私塾里,再不济是考上童生的人开的私塾里。

    祁县里能供孩子读书的家庭本就不多,但是考不上秀才的读书人可不少,因而要想招到学生,除去是一个童生之外,这个时候夫子的水平也十分重要了。

    几番隐形竞争之外,除去那些水平够高的夫子私塾开的下去,其余的读书人根本就招不到学生。

    这样一来,日子怎么可能过的不艰难。

    此番给学院招夫子,看到消息之后,这些想要来报名的读书人还是挺多的,可以说的上是十分积极了。

    找夫子的时候情况也是写的很清楚了,不需要教学生那些四书五经的东西,只需要教他们最基本的《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就行,主要是让这些学生认字明理,其次就是让他们学会算数了,这些要求是一点都不高。

    要求不高,但是银子可给的不少,一年足有三十两银子,这个在祁县这边可以说非常高了,更别说逢年过节的礼品什么的,这边学院也是照常送的。

    这样又清闲又体面的工作上哪找去?这也不怪有不少的读书人都来报名了。

    不过虽然这边对夫子的要求不高,但是不管怎样,也都是需要考核一番的,以防里面真的有水平极差来滥竽充数的人。

    再者,读书人虽然也是要学算数的,但是真正精通的却没几个,说不定他们的算数水平都比不上一个有点经验的账房呢。

    考虑到这个,杨云清当初便在信里交代海伯,让他安排人去招夫子的时候,一定要让人弄一个考核,从中也筛选一二。

    海伯当初考核的卷子是去请求自家少爷的老师张夫子帮忙出题的。张夫子自是没有推辞就答应了。杨云清本就是他的得意弟子,再加上现在做的这事更是一件善事,他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想到这,杨云清便又问道:“这十位夫子可是已经通过考核了吗?”

    “这十位都是已经通过的,正因通过了咱们这边才和他们签订了契书。”管事回道。

    “哪日开课?”

    “咱们学院是打算后日开课的,那些来报名的笔墨纸砚还有书籍也都在发了。不过城东边的那个学院倒是已经开课了,好像是昨日开始的。”管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