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搞的儒生那边,顾安安现在一点儿也不着急。

    那帮人眼下正聚在章夫子的府上,面色纠结。

    一群读书人凑在一起,本想着早些记录下梁衍入城后的罪行。

    但怎么都写不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烧杀掳掠,宫殿保持着原状。

    也没有想象中的生灵涂炭,百姓们都活的好好的。

    翻来覆去地想,也就只有“造反”二字。

    儒生们急了:“夫子,这可如何是好?”

    章夫子捋着花白的胡须,想起当初顾安安和自己说的话,不由得心思微动。

    顾安安说,新皇定会善待百姓。

    当时他嗤之以鼻孔。

    顾安安还说,会证明给天下人看——改朝换代,并不是坏事。

    章夫子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他这样的人,此时此刻,隐隐都有些相信了。

    ———

    与此同时,梁衍那厢也在有条不紊地着手清算皇族众人,以及与朝廷关系密切的世家大族。

    梁衍一边把相关人等都控制起来,一边命人对其进行彻查。

    虽然没有完全攻占皇宫,但整个京都已然是梁衍的天下。加上涉案人等都被控制,查起来十分容易,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梁衍将负责查案的官员呈上来的账本,以及各种证据材料拿给顾安安看。

    顾安安惊掉了下巴。

    “……谁说梁嘉赫穷的?”

    “我说的。”梁衍大言不惭道。

    顾安安:“……”

    确实,跟梁衍怎么都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