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叶凌就好像一个任性的孩子，知道洛轻尘不会怎么样，便大大方方开始嘚吧嘚，完全忘了之前是谁怂儿吧唧的，观弹幕而色变。
洛轻尘看着他。
叶凌心想，果然冷美人冷美人，怎么被他这样平平淡淡看着都觉得很好很好了呢。
洛轻尘抬手，剑尖一挑，将他头顶三根白纱挑断，白纱纷纷扬扬，长发落下，他头顶冒出一句话：“中看了不少。”
叶凌脸红“腾”一下就红了。
洛轻尘将两具尸体提到门外。他沉默地站在贵妃塌前，洛母面容依稀是旧时模样，然而她的儿子已经长高长大自立门户，百年后终于等得一个结果。
往事已矣，很难谈值与不值。
叶凌自觉退出去，虽然门外两具尸体很瘆人。但他知道，洛轻尘肯定有话对洛母说的。
门外，叶凌坐在门槛上，在寒风里搓搓手臂。贵妃塌前，洛轻尘握上洛母的手，他垂眸，面上没有难溶的霜雪，而是以平常的语气道：“儿子已自立门户，长高长大，再无人伤得了我，偶尔也去院落看看，月树很大，想必等花开了能做不少糕点……”
“娘，我不恨你。”
“我马上来陪你。”
他看向门外，叶凌所有所觉，回头看向他，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笑容。
洛轻尘带上门，提着剑与叶凌走在寒风里，见他瑟缩，脱下外袍，扔在他身上。叶凌笑嘻嘻地披上，走着走着撞撞洛轻尘的肩膀：“师尊……”
洛轻尘静静地看着他。
“所有人都要死么？”
洛轻尘头上冒出一句“不知道”，口中却道：“当然。”
叶凌笑了笑：“师尊胡说。”
与此同时，海岸处一只鲛人被海浪冲上来。他浑身漆黑，牙尖爪利，呼哧呼哧，仿佛历经九死一生才活转过来。
灵山子站在一旁，嫌恶道：“我还以为你要永远用那具壳子呢。”
鲛人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哑声笑道：“涤荡魂灵而已。”
灵山子：“如今祂快回来了，你当如何？”
“我已力竭，再无应对可能。”鲛人把自己摊在海岸上，漆黑的尾巴轻轻拂动着海水，“只是真的是祂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