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沈惟就在公鸡的打鸣声中醒了过来,屋中燃着檀香,这是他最喜欢的香料,终于让一直围绕在鼻翼的腐朽气味消散。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见到一个特别骚气的男人。大男人竟然穿着一声银白的衣服还是闪闪发光的那种。

    白秋尘:“......”感觉有被冒犯到。

    沈惟还在思考那人是谁,二牛就提着吃食走了进来,见到坐着的沈惟,惊喜道:“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四五天了,可吓死我了。”

    “四五天?”他竟然睡了这么久,那个鬼婴的邪气竟然这么毒:“那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回来的吗?”

    “不知道啊。”二牛摸着头思索,那晚怎么回去的他也不知道,娘子说他是凭空出现在院子里面不过却是有人叮嘱他们照看沈惟,但也没看见人长啥样。

    难道真是梦?沈惟余光看见床头的白秋尘,他双眼紧闭身上的白毛也暗淡了许多,沈惟想把他抱起来看看,不小心露出了手臂上已经愈合的伤口。

    鬼婴咬过的地方已经结痂只剩下淡淡的粉色。

    现在,沈惟可以肯定他没有做梦,只是不知那人是谁。来不多想沈惟现在很担忧白秋尘,这么久了他都没什么动静。

    二牛见沈惟一直盯着床上的狗崽子,笑道:“你养的这只狗很中心嘞,这几日一直守在你的床边,赶都赶不走,现在应该是累着了。”

    “......”沈惟无力反驳,幸好没醒着,不然又是有的闹。

    二牛把鸡汤端过来递给沈惟道:“你先吃点,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鸡汤上面飘着一点葱花,闻着味道不错,沈惟二话不说接过来就喝掉,把碗递过去,道:“那晚的事很危险,罪魁祸首逃了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出去冒险。”

    想起那晚经历的事二牛脸色一白保证不会再去,提着食盒就匆忙告辞。

    沈惟抢先一步拦住他,问道:“二牛,你知道我弟弟沈青是一个怎样的人?”

    二牛茫然的看向沈惟不明白他的意思,担忧是不是沈青做了什么事惹得沈惟不快,劝慰道:“他小小年纪就被你大伯一家折磨坏了,人又乖巧可爱你以后可要对他好点啊。”

    沈惟看他的神情不似说慌,但沈青在傍和村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一个朋友,也很少听他谈傍河村的事。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出什么事了?”二牛见着沈惟脸色不对,小心询问。

    沈惟一时半会也说清违和感在什么地方,“没什么事,就是随便问问。”

    二牛不疑有他,见沈惟真没什么事这才离去。

    沈惟暂时压下怀疑的种子,抱起沉睡的白秋尘开始思索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他下山之后遇到的事好像冥冥之中都有安排,西山的邪气来源未知,经历鬼婴的事之后,西山的邪气悉数被它吸收,但鬼婴失去踪迹始终是一个祸患。沈惟总感觉有一张的巨大的鱼网在向他靠拢,而他就是将要被逮捕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