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放在腰间两侧的手掌蓦然成拳,青筋显而易见。

    只不过几秒钟,却渐渐松开握紧的力道。

    “我知道了。”

    低沉暗哑的声线,带着若有似无的悲怆。

    只听他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心情极其郁闷。

    转身,就直径走向门口的方向。

    没在将视线停留在时锦身上半分。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时锦竟觉得那背影是如此的萧条孤寂。

    或许是女人天生的感性,她居然萌生出一股浓烈的心疼。

    可终究,还是被她强行压了回去。

    喟叹在齿间的话也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静静地看着男人离开,门被拉开而又被重新合上的画面。

    时锦抿了抿嘴,没杵在那里,拖着行李箱到房间就开始收拾。

    彼时彼刻的白景言,则是重新去开了间房。

    顺便要了瓶酒,就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拿起高脚杯,颀长的身躯站在那里,眺望窗外高耸入云的繁华大厦,眸底尽是暗光流动,讳莫如深。

    修长邪佞的手指扣着酒杯,摇曳里面殷红的酒,继而凑近岑薄的唇,抿了一口。

    不知道是心情的沉重,亦或是这杯酒的味道。

    白景言只觉得喉间苦涩极了。

    以往,他对任何事情都是抱持十拿九稳的状态。

    可偏偏到了时锦这里,他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会害怕,会恐慌。

    生怕她真的永远将自己拒之门外。

    生怕她成为别人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