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不仅仅弥散着消毒水味,还有其他味道混杂在一起,有女人香,还有烟草味。

    初春进去的第一个念头是,难道给护工的钱太少了吗,为什么不好好整理一下这里。

    病床上,初父仍然躺着。

    而程晚静和程母则站在窗户边,看到初春后开始进入警备的状态。

    她们刚才肯定吵过一架,随着医生的到来逐渐平息,而初春也没能见识到这两人有多厚颜无耻地和一个病人争吵。

    “怎么回事。”初春走过去,把路遥拎的水果放到一旁的桌上,“我爸怎么了?”

    程晚静母女两个不约而同地把脸侧向别处,直接忽视。

    只有医生检查完之后告诉初春,刚才初父可能因为情绪激动,受到一定的刺激,心率不稳。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对病人很不好。”医生委婉陈述,“可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医生就差摆明了说,如果不想病人早点死的话就不要再刺激到他。

    手术过后初父已经是个半死人,现在不过是用药物和机器吊着生命罢了。

    她们这样再刺激的话,只会加快生命的流逝。

    初父闭着眼睛卧在床上,面容枯瘦惨白,确实像医生所说的那样,随手都可能离去。

    “我知道了。”初春道谢,“麻烦了。”

    医生走后,她正式把目光投落给程晚静。

    程晚静鼻息间哼出一个不屑的腔调。

    “我刚才在外面听见很大的声音。”初春看着病床上的中年男人,“你们是不是吵起来了?”

    初父睁开眼睛,深叹一口气,算是默认。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怎么可能吵起来。”程晚静先发制人,“既然你都跟你妈离开安城了,干嘛还要回来?”

    “安城是你家吗,管那么宽?”

    “恒初是我的。”程晚静咬牙,“如果你不出现,我不可能因为恒初的事情和爸吵起来。”

    现在不论是恒初还是初父的病情都到关键的地步,程晚静但凡聪明点也知道以退为进,但她的脾气实在忍受不了。

    初父把所有的决策权都交给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