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有庆王妃的同意,喜乐郡主是做不到的。”

    萧显重提点了一句,怕何素不知庆王妃的为人在外面吃了亏。

    “那位一向跟朱夫人打对台,想要看我们这些人的笑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何素不以为意地说道。

    萧显重倒还不知道这一桩事,说“后面由徐侯夫人出面倒也好,庆王妃当不敢跟徐侯夫人对着来。”

    “她这又是何苦,净给自己找不痛快。”何素叹道,想到喜乐郡主,又想想月儿,便厚着脸皮说“有她这样当娘的,自然就教不好女儿。不像我,我把月儿教得多好呀。”

    正要喝茶的萧显重深深看了她一眼后,微微点头,才静下心把茶喝下去,暗忖,她还真敢说,要是真学了她去,这会儿月儿该在磨刀子了。

    不过就是他现在也想磨刀子,庆王妃办事阴损,她若是只想抢了萧家前头嫁女倒也罢了,竟跟一些木工坊都打了招呼不让他们接萧家的单,现在怕是只有徐记木工坊敢应下,剩下还有一间,时间太短萧显重还没有查到这间木工坊的底细,想来是有不妥的。

    待萧显重喝过了茶,何素话锋一转,说道“这次陈记这事办得不地道,就算庆王府不好得罪,也没有这样踩着我们的面子往上爬的。”

    “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不必在意,以后不要再跟他们来往便是。”萧显重不以为意地说。

    何素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萧显重不跟陈家关系亲近起来,她跟陈家接触的可能就少了,两边又在京城不同的区域,在街上偶遇的机会并不大。

    “他们以为攀上庆王府便好了,哪有这么容易。”萧显重戏谑道。

    何素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搭了几句话,心下却开始想别的事。隔了几日,等月儿嫁妆要用的家具总算是在徐记做上了,何素才让风暖多去陈记附近走动走动。

    “你也不必做什么,只留心看看陈记的掌柜,或者更上面的人跟哪些人走动就是。”

    “是。”风暖乖乖应下,自去行事不提。

    陈记闹这一出,正好让何素能假装还想找陈记不痛快去探探陈家的底,甚至还可以去探何家的底,免得他们现在也在京城她却不知道,到时候在街上给遇到了就麻烦。让风暖从陈记查到何家的理由她都想好了,就说怀疑陈家当家的谋害继妻,想查查他继妻家中的情况。

    当然了,这样做还是有点风险,她和原主的名字就差一个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要是能确定何家人没在京城,她也就不必冒着风险让人去查了。

    隔了几天,风暖倒没有发现何家跟陈记接触的事,甚至还不知道什么何家,就连陈广信她也只见过一次,另有一个人也出乎她意料地出现在了陈记木工坊。

    “你是说毛夫人?”何素提到这个名字脑了里就开始乱转。

    风暖点头,她看到的就是林氏。

    郭威回京时,毛参将也跟着一块儿回来,这次他的假期还挺长足有半年,不过这半年里他还得带着妻女回老家一趟,事情也挺多。离京之前,毛参将请萧家人吃了一顿饭,还是去京城比较高档的酒楼吃的,估计是林氏跟他说了许多。

    那次吃饭,何素跟林氏出去更衣时,还稍微聊了几句。林氏说她已经跟毛参将说了自己的身份,当然了,她算半个探子差点害了太子那些事她没有说。毛参将也没有怪她,还说要跟她以后好好过日子,把她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何素一向觉得林氏的脑回路跟她很不一样,光是她看男人和过日子的标准就跟她不同。

    吃过饭后隔了一两天,毛家就回乡了,这一去就是两个月。等再回来时,林氏又有了身孕,因为路上受了苦,回京后一直在家里休养,也没有来找过何素。何素也不太方便过去,如今毛参将休假在家,过去总会在家里碰到他,他对女子怀孕的事有一堆问题要问,何素都被他问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