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时回到寝室,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那支笔安静的躺在桌上,她知道只要毁掉它就能重回平静的生活,可她却做不到,只能看着同伴Si去,只能看自己迎来Si亡。

    那笔是纯黑的,详细端详,却又能看见暗纹,看着像是颗桃树,树根最底下那截是暗红sE的。

    在她的注视下,暗红流淌,多绘了细细一截。

    她心中猜测,是又杀了一人的原因吧。

    只是不知,填满这暗纹会杀Si多少人,填满后又会发生什么。

    她伸手去拿笔,只是指尖刚刚碰到,一缕蚀骨的Y害便缠绕上手指,迅速蔓延,她迅速松开手,只觉得手指像是被冻伤一般,又疼又麻。

    她惊惧地望着那笔,寒意在血Ye中经久不散。

    变了……为什么?

    “真令人伤心。”清淡的桃花香气传来,晏流奚从后虚虚抱着她,他一手环住她腰侧,一手揽住她肩膀,宽大的YAn红袍袖滑下,露出他极白的肌肤。

    他宛如没骨头一般,懒懒依在她身上,将头靠在她的颈窝处,墨sE鸦发倾斜而下,铺洒在她身上。

    他声音低低哑哑,泫然而泣般,“阿时就这么想要我Si吗?”

    原来如此,笔仙在笔里呆着的时候,就是寒冷的触感。

    沈郁时不为所动,淡淡说:“你不也想杀我吗。”

    晏流奚轻笑一声,侧头去看她神sE,“生气啦?”,他亲昵的吻吻她的脖颈,遗憾说到:“我伤势急需治疗,必然是不能放过你的。”

    纤长手指卷着她的银发耍玩,“不过,我可以不把你吃完,留你一魂三魄藏于笔中。”

    他声sE慵懒,带着GUg人媚意,“到时候伴我身侧,日日宣y,也很不错呢。”

    沈郁时只是冷笑。

    晏流奚颇觉无趣,拂袖离开。

    沈郁时拎着那笔,习惯那冻人冰块的温度后,倒也觉得还好,甚至还能在手上转上几圈,手指灵活舞动,那笔便在五指间兜转,一圈一圈荡开花来。

    最好转晕那狗男鬼,让他晕到吐出来才好,她愤愤想。

    笔被她粗暴的在纸上划拉,却没有一丝一毫墨迹,压根写不出来。

    她叹了口气,把笔丢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