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个醉汉可能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困难。苏念背后这个外国人也没喝到无法走路的地步,一路上还真没有费什么劲。

    在另外几个外国人语调奇怪的解释下,他大概了解到粘着他走路的这个人是个俄罗斯人,他喝多了。

    这根本不用解释,太明显了好吗?该说不愧是俄罗斯人,爱喝酒这种“刻板印象”还不是一个又一个俄罗斯人用实际行动印证的?

    “对不起,我们只是想过来混个饭,没想到他喝的这么严重!他平时喝多了不这样的!”几人中那个英国人苦着个脸,摸着岌岌可危的发际线用表情生动演绎着苦大仇深四个字。

    “吃饭?那不是练口语的地方吗?”

    另一个土耳其人解释道:“中国人交朋友都喜欢请客,我们过去交朋友的。”

    “当然,我们是AA,不会全让朋友花钱的!”

    苏念有些无语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大概也知道了这一小波外国人是什么性质的朋友——不就是酒肉朋友吗?成天想着吃吃吃。

    跟着这几个叽叽喳喳一路上笑闹着的外国人,好似小学生春游一般,被带着回他们的留学生宿舍。同时,背部不容忽略的触感也让苏念有些心绪不宁。

    这胸怎么这么绵软?这触感是真实的?比老师的还大!最主要还是抱着他像只大熊似的不停蹭蹭蹭,还时不时抽抽鼻子把眼泪憋回去。

    都喝成这样了,还憋什么泪呢,傻毛子?

    结果到了宿舍门口,无论他的美国室友怎么掰,这头熊死活还是不肯松手,看样子还想把苏念带进去。

    “bro?阿列克谢?阿廖沙?廖尼亚?到宿舍了,把他放过吧,再不放就是性骚扰了啊!”

    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反应的阿列克谢突然像是吃了炸药,一下子生气了,瞪着同他住了一年的美国室友:“不许叫我阿廖沙!只有他可以叫我阿廖沙!”

    “你和他认识?”

    “认识!”

    美国人迷茫的目光转向了苏念,苏念同样迷茫的摇了摇头:“我是今年的新生……”

    “绝对是喝多了吧,他中文竟然都变得厉害了……”

    “那我怎么把他放回宿舍?他一直抱着我不撒手……”

    “我、我会想办法!”

    其他几个外国人见到事情变得复杂,脚底一抹油就溜了,唯有剩下这个美国人不得不留下来,如果他中文够好,说不定还能骂一句这群人都是猪队友。

    苏念闲的没事拄在门口,开始扒拉环在他身上的胳膊,意外发现虽然叫俄罗斯人毛子毛子的,但这个人体毛还蛮淡的。

    苏念自信的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一会,便心虚的放下。